护理部的人今儿一整天就在儿科查到个鞋子摆放不规范,好不容易在这儿逮着了,自然不松口,那个新烫了头发上个月刚在烧伤整形科割了双眼皮的小头头手一抬,都不让解释。

    这丫头她认识,听说和喻主任分了,得,我今儿好好收拾收拾丫。

    小头头别的不灵通,倒是对喻大夫上心。

    “这谁的袍子?谁剪成这样的?你自个的衣服呢?你刚才在房间里干嘛?上班时间你干嘛去了?”小头头就嫌动静不够大,扯嗓子一通问,句句到位。

    这袍子喻兰洲的,也是他剪的,刚我俩在房里就剪衣服呢,我自个衣服沾上化疗药了,所以我脱光了换了这袍子……彭小护心里都回答了,可嘴闭得死紧,一个字不说。

    钱护士在一旁都快急死了,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齐护士长大概能猜到是脏了,可也压不下来这事。

    “是这样……”蓦地,有人将被提溜出去的小姑娘给拎回去,他挡在前头,朝气势汹汹的小头头一颔首。

    眼镜划过一抹光,显得他这人清冷有礼,一张脸好看极了,一把低沉沉的嗓子能拨动心弦。

    就见小头头的脸慢慢红起来,挤出一个蛮羞涩的微笑:“喻主任好久不见。”

    甲乳科有一个算一个,全翻了个大白眼。

    彭闹闹的学生把眼珠子都翻后脑勺了。

    “好久不见,林主任。”

    彭闹闹的学生,一听师公居然记得这卷毛的名字,不服气地翘起嘴巴。

    喻兰洲的眼往这边扫了一下,瞧见了。心想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学到精髓了。

    他这几天就尽看他姑娘嘴巴挂油瓶了。

    “是这样林主任,刚才我不小心把咖啡泼彭护士身上,责任在我。”他说着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不动声色往小头头跟前多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