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阿姨家租住的出租房很便宜,二室一厅的房子也才一个月八百元的租金,廉价的房租总能吸引附近的民工厂妹,赵尔清听到敲门声,起初还以为是前几天在菜市场认识的楼下女人,但很快,伴随女人凄厉的尖叫声,甚至还有重物落地的撞击音,门外的事态发展渐渐地起了很大的变化,赵尔清被惊到了,她拿起沙发上的电话,条理清晰地拨打了“110”求救电话。
要是没意外,应该又是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在家暴,那男人赵尔清过去见过几次,他人高马大,目测应该有一米八,娶的媳妇却是个一米五左右的乡下妹,正好快过年了,往日劝架的邻居都回了家乡,可能是因为赵尔清房间的灯亮着,被那可怜的女人不小心瞥到,才慌不择路地请求帮忙。
惨叫声还在继续,男人的咆哮与力量隔着门板震撼人心,赵尔清犹豫了数秒,最终还是决定开门,她从厨房拿了一根最坚硬的擀面杖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没走出几步,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站在门外,正在用脚踹地上血肉模糊的女人,赵尔清不慌不乱地竖起手里的擀面杖,毫不客气地往男人脑袋上狠狠砸去,那男人一愣,鲜血立即从额头上冒出,脸都绿了,他嘴里尝到了血腥与酒精的味道,眼里的狂躁触目惊心,他迅速转身,反抓住赵尔清的手腕,不分青红皂白地往她脸上甩下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下去,赵尔清的耳朵里顿时“嗡嗡”作响,她觉得有点恶心,还有谨慎,来不及考虑太多,她拔腿就跑,那男人体内的兽性早已被唤醒,注意力沦陷在赵尔清的身上,紧跟在她身后步履蹒跚地追了上去。
这民房拥挤,地区不大,无论怎么跑,男人都会打倒一个,不管是他的老婆,还是赵尔清,总归会有一个人受伤,赵尔清想到这里,突然停下了脚步,默默回头,对着那男人璀璨一笑:“打女人,你算男人吗?”
男人大怒,凶相毕露地张开双臂往她身上扑去,赵尔清待他靠近,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了边上,那男人本就大醉,哪里分辨的清楚赵尔清在引他上、勾,原来前面是一个大坑,前不久井盖坏了,被拿走后还没拿回来,男人一只脚踩空,另一只脚刚落到地上,赵尔清在他身后使力地补了一脚,四周瞬间又是一声惨叫声响起,这回,却换成了男人。
女人的叫声同时戛然而止,赵尔清面色温和地蹲到乡下妹的身边,见到她的一只眼睛睁不开,整个鼻子都被打歪了,凝了凝神:“我帮你叫救护车。”
乡下妹情绪激动,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嘴里“咕噜”、“咕噜”地说了很多,最后被迫地吐出来了几口鲜血。
赵尔清一句话都没听懂,最终还是打了医院的电话,有偿的救护车来得比警察快,几个救护人员抬着担架把那夫妻二人抬上了车里,赵尔清留下来善后,两个姗姗来迟的警察简单问了她几句,赵尔清把前因后果描述了一遍,只省略了自己把男人踢到下水道的过程。
警察大哥大概也是司空见惯,只教训了赵尔清两句,让她快过节的时候不要大惊小怪,说完后就走了。
赵家父母亲早被吵醒了,看着自家女儿被冻得瑟瑟发抖,赵妈妈有些疼惜,但更多的是担忧:“小尔啊,你打人怎么办啊?他们都是一伙人在这里打工,咱们惹不起。”
赵尔清坐在沙发上收拾日记本,想着自己问心无愧,突兀间又觉得很茫然:“不行搬家吧,正好我明天请假,去找找房子,你们单独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赵妈妈没得办法,只能被迫接受了这个答案。
事情原本就应该这样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的下午,那两个警察又上门了,说乡下妹的妈妈报警,声称赵尔清故意伤害她女婿,需要带赵尔清回警局配合调查。
也是无妄之灾,赵妈妈跟着一起去了警察局,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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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尔清在警察局碰到了那个老人,昨晚她女儿被女婿打的时候,这个老人一直躲在门口偷偷观望,后面见到救护车和警察到了,也没敢跳出来说话,结果今天医院打电话让她过去交钱,她转身跑到警局把赵尔清给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