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诗年噎了一下,不知该给宁承什么反应。

    一对同心结他看得比什么都重,可她的感情还在原地打转。

    劝又劝不了他,自己又停滞不前,磨人。

    昨睡前赵诗年给她妈妈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下南城发生的事。

    她妈却说她:“你不用瞒着什么,该知道的我都知道。杨锐两口子和杨倩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也就杨哲像个人。”

    赵诗年最不想她妈烦南城那边的事,好不容易妈妈跟徐叔叔一块,也该过上好日子了。

    于是劝道:“妈,我都能处理的,我没让他们讨着好呢,你放心吧。”

    杨敏当然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性,只是这些年来还顾着她外公的脸面,才没有发难。

    杨敏便说:“他们是真的欠收拾。杨倩做的那些事,我都给她记着,她要是还不收敛,我有的是法子教训她。”

    “只是诗年,你既然离开南城了,以后就好好过你的日子,不要再被南城那些事困着。”

    “还有,我虽然跟你爸老死不相往来,但你和你爸是没有仇怨的,你是你,我是我,你不用因为我而避着你爸那边。”

    惊讶都不足以概括赵诗年此刻的心情。

    这么多年来,这是妈妈第一次提起爸。

    从前她总是小心翼翼怕触到妈的伤心事,如今妈好像也看开了。

    其实他们俩的事,她也不能去评说什么,她只是觉得一个家,一段感情以最难看的方式收场,那必然是两个人都有错。

    小时候她总看到妈妈不开心,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爸的错。

    长大后再看,很多事情都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