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似的咆哮着,耿桂倾力而上,他只得一枚“流星锤”,伸缩飞射,眨眼间便十七锤分成十七个不同的方向砸往古轶!
古轶旋闪腾回,短剑蓦然定竖如峰指天,就有那么准法,当“流星锤”的十七团光彩还未消失的一刹那,剑刃已经“仓当当”的绕缠住了“流星锤”的细铁炼,不知是剑缠锤抑是锤缠剑,总之,缠住了。
“赵家兄弟”赵定、赵亭,各执一柄大砍刀,猛虎似的分自左右砍杀过来。
耿桂大吼一声,奋力扯锤。
唇角的笑意才漾,古轶的手腕倏翻,他自己的力量,加上耿桂拖扯的力量,拳大的“流星锤”猝然飞弹,但见黑影如球,“赵家兄弟”中的老大赵定已骤而惨嚎,抛刀抚胸,连连打着旋滚了出去──斜弹出去的铁锤,正好击中赵定的右胸下侧,肋骨折断之外,这一家伙更砸掉他十年的功力
在星锤幻映的同时,古轶翻腾七次,长剑剑芒吞吐,有若秋水泓泓,耿桂“嗷”的狂吼,一只右眼眼核业已挑起了好高!
“赵家兄弟”的老二赵亭,也是眼前唯一幸存的“好手”了,他不禁心胆俱裂,魂飞魄散,一面拼命挥舞着大砍刀,一边哭似的尖叫:“上啊,并肩子一起上啊……”
吼喊连声,十几个高头大马的黑衣汉子往前便冲,单刀劈斩,声势倒也不弱。
眼皮子都没撩一下,古轶单膝沾地,长剑“削”声倒划一圈光弧归鞘,在那座光弧形成的过程中,十几只携着单刀的人手便撞跌成了一片!
正面,又有十多名黑衣大汉悍不畏死的挥刀扑上。
短剑贴地飞卷──彷佛一张晶莹的光毯舒展扩张,又似水银曳地,于是,又十几只脚也滴溜溜抛窜滚动。
哀号声与悲嗥声响成了一片,凄厉而惨烈,人体在翻腾、扑跌、推撞,鲜血成浆,流洒溅染,这付情景,不仅残酷,更是破人心胆!
像一窝老鼠打翻了一锅沸汤,剩下的那些黑衣汉子们狂呼骇叫,纷纷夺路奔逃,丢盔曳甲,掷刀抛枪,刹那时跑了个人影不见──兵败如山倒,可不是?
那赵亭,居然没有开溜,却大吼一声刀若匹练般卷了过来古轶懒洋洋的注视着对方的动作招式,蓦而足尖一跳,单刀一把抛起,他的短剑横挥,“仓”一声火星四溅中单刀直飞敌人!
身形猛偏,赵亭的大砍刀由下往上硬崩“仓当当”那柄飞射而来的单刀便直钉入梁,但是,古轶的短剑也就在此时六次透入了他的双腿,剑剑对穿,一条腿上六个血窟窿。
挣扎着,爬抓着,“疯癫李”混身浴血的往这边移近──他全身上下,至少有几十处剑伤,有的掉肉,有的破皮,有的伤骨,但却要不了命,现在,他真像疯了一样,居然仍图再做一击。
微笑着等待李顺爬近,古轶淡淡的道:“朋友,你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