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总有几分英雄色彩的自负,而一个女子在遭到危难之际,似乎更容易引起异性的同情,现在,古轶不禁自嘲的耸耸双肩。
那边,那些人的动作要比古轶预料中的快得多,就当他刚刚下定决心要前往干预此事的一刹那,只见那女子足下的一截木桩突的被人踢飞,那女子的身体往下一坠,又猛的被套在脖颈上的绳索吊紧,微微一弹,就开始晃摆起来。
古轶在震惊之下,身形立腾--他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耗过这么大的力气奔掠了,以至看起来他的飞越之势便有如一抹流光,连闪连翻,足不沾地,瞬息间便到了吊人树的侧方!
几声惊呼尚未发出,古轶已凌空暴旋,一阵寒光闪过,索断人落,他翻身接住了从半空中掉下来的人体,匆匆一瞥,果然正是个女人。
迅速将那女子平放地下,古轶猛力扯断套在她脖颈上的绳索,然后,以熟练的手法与技巧,连连为对方搓揉推拿起来。
这时,四周那些仁兄们,好像方才定下心神来,明白了这是怎么回子事,几声叱吼,两条大漠手抡朴刀,又凶又狠的扑上来猛劈古轶。
古轶正在为那女子活血提气,上身无法动弹,于是两腿猝然飞起,“铿锵”两声,两柄朴刀已随着两声怪叫同被抛上了半空!
两名袭击者落地,他们齐齐痛抚着手腕,却又不怕死的再一次赤拳冲上!
古轶保持原来的姿势,直待那两条大汉从左右两侧如饿虎扑羊似的袭到,他的右脚才“刷”的一声弹起,人们只是看见他的一脚扬起,冲来的两条大汉已闷哼两声,打着跟头翻滚倒地!
当然,古轶那飞扬的一脚,其过程也已经用过了两次的横击,由于快得离奇,传摄入人们瞳孔中的影像,便仅是两击之后归复于静态中的动作而已。
紧接着,叱喝连声,其余的五、六个汉子全已手抄像伙,打算一拥而上,但是,当他们正在群情愤激,待要围攻古轶的瞬息,一个冷寞僵硬的口音已重重响起:“慢着。”
听到这两个字,那些待要扑袭上来的汉子们方才停止了动作,而古轶也就更是放心大胆的低下头去,嘴对嘴的替地下晕绝过去的那个女子度起气来。
脸对着脸,鼻子贴着鼻子,古轶一边以自己的丹田之气吹度那女子的喉腔中,一边双手在对方的心房部位用力按摩,以协助这受难者的心脏机能尽快恢复。
四周,静悄悄的。
唯一的声音,便是古轶在深深吸气后又深深度气的音响,那种音响有点古怪,好像是一个人在耗力之后的嘘嘘重喘,又似是害哮喘症者病发时的□□。
良久--
轻微的,压在古轶身子下的那个女人,睫毛开始颤动了,而直到现在,古轶方始发觉这女人的睫毛又弯又密又长,轻轻眨目,有如两排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