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又怎么了?”
安妮带着迈克洛夫特和欧文以及八个女官站在木门外,旁边还站着一群不知何去何从的家臣。
“最近一直这样。”希帕蒂亚问身边的菲洛德医生:“她身体正常吗?”
菲洛德给予了肯定的回答:“除了之前出现一点食物中毒的症状,之后身体并无大病。但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安妮解释道:“她这是受气了又不好发泄才这样。”
带了她这几年,她还算比较了解的孩子。
“能发脾气的会毫无保留的爆发。”安妮总结并分析:“发不了脾气的,受点小气练字发泻,瘦点不大不小的气弹琴发泄,受大气了关起门来做针线活。以前会做一些袋子、绣绣花,这次要了棉花和绒布,不知道要干嘛,会不会又做出一些类似于兔子婴儿服之类的奇怪的东西?”
兔子服是那种像兔子的婴儿连体服,连衣帽上还有一对长长的兔子耳朵。
可惜这种衣服完全不符合马特亚人的审美文化。他们能够接受把动物制成装饰品和首饰,也能接受把不同材质的东西做成动物的形状装饰在身上,但绝对不能接受把人打扮成动物的样子。
在他们看来,把人装扮成畜生是一种侮辱人的方式。
有位家臣插话说:“一般的小孩不都是头天受了气,第2天就忘了吗?至于生半个月的气?”
旁边的人搭话说:“她不是一般的小孩。”
又有人低声问:“到底是谁跟她闹了很大的矛盾?”
不知道是谁回答的:“除了那个人还有谁?”
伊菲格蕾丝坐在桌前,左手边各种颜色的线和一排针,还有一盒颜色和形态不一点木扣,右手边是一堆叠起来的棕色绒布,前面放着一筐子去了籽的短绒棉花。
她把剪刀搁到一边,从脚下抽出垃圾篓,把碎布扫进去。
外面的人说话声音不大,里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她心里怼道:我可是个有公主病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