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沛发现,这几日宋乐舒鲜少和连玉说话。
这倒是不该,这二人都是好相处的性子,她猜着二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误会,便想着从中调解,也免得二人每天形容陌路,瞧宋乐舒一个水灵漂亮的姑娘每天僵着脸生人勿进,叫人于心不忍。
谁知这宋乐舒非但不听劝解,反道:“唐沛姐姐,这世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也不要太过轻易交出信任。”
唐沛眼睛转了转,笑道:“那你也不应该信我呀。”
宋乐舒摇头不再多言,转身走了。
见宋乐舒这边油盐不进,唐沛便又去连玉身边走了一趟,同样的劝解言辞,却得了不同的答案。
连玉是个好说话的,她一脸叹惋:“姐姐,我也不懂啊。宋姑娘是有些心气的,她大抵是不喜欢我,没关系,人无完人嘛,我也习惯了。”
唐沛僵着面皮笑笑,连玉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她却找了个借口告辞。边走边回想着连玉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心道大概知道为什么宋乐舒和连玉忽地疏远了。
没想到连玉是个说话阴阳怪气的人,若是旁人听了去怕是要以为宋乐舒怎么欺负她了,这般装可怜。
许是看不惯连玉那作派,唐沛也有意无意和连玉疏远了一些。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考试成绩发放的那一日,倒是又起了些风波。
老先生这小半个月教了贤朝律例,又讲了许多的宫中规矩。考试那日便以律例为内容,叫这些一脸苦大仇深的女官们写一篇文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成绩发放的那一日,老先生站在前面对几个人一番夸奖,一脸欣慰点了宋乐舒的名字,说她见解独到。
又点了柳云和的名字,说她文采绝佳。
待老先生出去后,学室里的姑娘们手里攥着自己的文章,上面还有些朱批,宋乐舒正细细看着朱批所写的内容,不成想手上一空。
她皱着眉抬起头,便看到连玉倚着墙手里拿着自己的文章,正有恃无恐地盯着自己。
“我前些日子便说了,宋姑娘一定名列前茅,亏你还苦大仇深的和我冷脸。”
连玉应该已经知道她遭了自己厌烦,现在还这般语气热络地说话,必然是没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