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山岱面如桃花,沉默不言。
明明刚才还有臂力单手撑起自己的男人,在被袁霄扶起来后又变得柔弱不能自理。
“前辈?”袁霄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冉山岱,手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腰。
员工电梯就这点儿地方,酒保小哥挠了挠头,恍惚间,刚才好像有那么一秒钟,他看到了冉山岱睁眼时清醒睿智的眼神......
目送他们二人堪比麻花,相互纠缠着走出电梯,酒保小哥扶额苦笑:“现在的客人也真是的......”
冉山岱又醉了,回答不了话,北京的酒店一夜就是七八百,袁霄为了图省钱,直接叫了辆滴滴顺风车把冉山岱带回自己家。
后车座上,袁霄用手心轻轻扶着冉山岱的额头,为了让冉山岱睡得踏实,他愣是把这个姿势坚持了一路。
下车,袁霄把冉山岱背回家。
“呼......”袁霄将冉山岱放在自己床上,疲惫地坐在床边揉肩。
这一天可把他折腾得不轻。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窝,袁霄顾不了那么多,干脆躺在了冉山岱旁边。
凌晨三点,北京的夜晚看不见月亮。
地下室的窗户正对着小区街道的地面,宛如住在下水道的老鼠仰望城市,老小区年久失修的路灯摇摇晃晃地照进这间出租地下室。
袁霄侧目欣赏着身边男人脸上的红晕。
怎么这么好看?
青年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男人的睫毛。
好长,好密,像两柄小刷子似地扫荡着青年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