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地上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荒草围困,泥泞沾身。
多日的囚禁与折磨让她奄奄一息,原本雪白的发丝沾满脏污,吸饱泥水与沙砾,不复初见时的华丽如缎,肮脏得像一块破抹布。
男人站在她身侧,表情淡漠,冷眼旁观。
他身着黑色毛呢大衣,衣摆长到膝盖,手上戴着一副亮黑漆皮手套,正虚虚地撑着一把黢黑的伞。
他修长的身影笔挺如松,只是在雨中静静地站着,就好似吸走了天地间的所有光芒,只余下左臂袖口处一小节苍白的手腕,腕骨消瘦。
然而细看他的淡色薄唇颤抖,双眼爬满了红血丝,略显焦灼地看向不远处。
片刻后,地面有节奏地轻微晃动,像有什么在悄然接近。
一只老虎缓缓显露身形,它的身躯足有两个成人那么大,蜜金色的皮毛在暴雨冲击下依旧闪闪发光,一道道深褐色的条纹盘踞其上,昭示着它的霸道。
它一看到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女人,瞳孔猛缩如针点,飞扑而来挡在女人身前,大地颤抖,溅起脏污泥浆。
男人轻巧跳开。
黑伞微晃,他苍白的脸上闪过痛楚,转瞬即逝,淡淡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女人。
老虎喉间发出低沉压抑的咆哮,张口却是一道熟悉的女声,带着刺骨的冷:“秦鼎之,这是怎么回事?”
秦鼎之嗤笑一声:“她可是要吃我,留她一命已是我格外开恩。”
老虎看向女人无名指上纤细的戒痕,恨得咬牙切齿。
“卑鄙小人!”
老虎垂首,温柔地舔舐女人身上的脏污:“恨我没早些看出你的狼子野心。”
秦鼎之突然往前一步,老虎警惕地后退,将白发女人守在身后,锐利的兽瞳死死地盯着面前黑衣裹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