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止抬眼看她,有些诧异:“我又没问你听见了什么,那么着急做辩解?”
林挽朝一怔:“那……大人要说什么?”
裴怀止落下一子,悠闲道:“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昨夜说什么了?”
林挽朝咬牙闭上了眼,再睁开,笑说:“大人,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喝醉了,孤男寡女待在车上,还能说些什么?”
这下,轮到裴怀止拿着棋子的手一顿。
林挽朝很快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怔忪,心下便有了底。
原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挽朝可深知,裴淮止这种人,好的时候就是圣人菩萨,你若是揭了他的短,他能当时就宰了你。
索性,直接装傻。
裴淮止垂下眸子,嗓音有些涩然:“我可不是酒后会乱了心智的人,阿梨莫要骗我。”
“无事,我也是成过亲的人,可以理解。”
裴淮止抬眸:“你不是与薛行渊……”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没有洞房吗?”
林挽朝盯着他,眼里浮上笑意,语气氤氲:“三年独守空房,这不是耳濡目染了么。”
裴淮止将还没落下的棋子扔回了棋篓,语气不善:“……若我真做了什么,我可不信你会将我完好无损的送回世子府。”
“我是属下,大人酒醉,再怎么样也是办差,职责所在,可不敢大意。”
她这话答得是滴水不漏,裴淮止却没了下棋的心思。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静静打量,也是不落下风:“那林寺丞还真是尽职尽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