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朝看她这般无辜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可笑。
可笑啊,还是只会披着无辜的皮囊,装作人畜无害的模样。
皇帝眸色一凝,看向裴舟白。
“太子,长乐所言,可是真的?”
长乐惶恐的捏住掌心,等着裴舟白承认。
裴舟白起身,来到殿中,与林挽朝擦肩而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挽朝觉得今夜的裴舟白不再像是月色下病殃殃的兰草,更像是矜贵的玉,上好的玉,可是攻他山之石的玉。
裴舟白站着,目光落在那几名暗卫脸上,轻飘飘的抬起,一字一句道:“儿臣,从未见过这些暗卫。”
长乐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让人看的心中生怜。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阶下的裴舟白,只觉得这个一起长大的哥哥突然变得陌生。
“皇兄,你怎么可以如此推卸罪责?我和母后是你的亲人,你怎么可以胡乱攀咬我们?”
裴舟白不置可否,只是拱手作揖道:“父皇,儿臣今日也是有要事禀告。”
皇帝不明所以的凝眉,说道:“呈上来。”
“这是儿臣无意间在东安门发现母后与户部、工部来往的指使书信,以及与西北兵马联络的文书。还有,关于长乐公主与漠北十二人屠往来的一些证据。”
长乐浑身冰冷,前两个证据……是她亲手交给裴舟白的,后面的,又是他什么时候查到的?
长乐不知道,长乐只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的身子渐渐瘫软下来,无力的倒在自己的位置上。
皇后错愕的回头看向一脸颓然的女儿,缓缓失了力气,不用问便知道,这些证据都是她这个亲女儿递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