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让夫人再次震撼,她对心腹说:“珠珠儿想得很远。这孩子,话不多,什么都看在眼里。”
“不仅仅想得远,事也做得漂亮。年轻人嘛,不太懂人情世故,万一来个‘白送米粮’,还借用您的名义,把您架上了高台。
将来若再有什么事,您不送粮了,百姓说您假慈悲。但大小姐就把这些隐忧都想到了。”女佣说。
夫人:“是啊,我真没想到,她做事这样周到。我像她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也未必思虑周全。”
又说,“这事交给柔贞去办的话,她能做到二成,就算不错了。”
很是唏嘘。
夫人觉得,颜心像一条河流,表面上那么贞静、优雅,湍急与深邃都藏在沉稳之下。
细细看她,才会知道她多么了不起!
这是天赋吧?
哪怕到了夫人这跟年纪,经过了景家快三十年风风雨雨的历练,她也忍不住佩服颜心。
女佣沉默着,想了想,又对她说:“夫人,您知道有个事情很奇怪。大小姐那个米铺,有人使坏。”
她把当日早报拿给夫人看。
字字句句都在针对颜心。
夫人这几日太忙,没顾上看报纸。她一个字一个字读下来,脸色阴沉。
“正好是同一天。要是早一天,珠珠儿都解释不清了。”夫人道。
女佣:“是啊。”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