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叮嘱颜心几句。
“我等会儿就要走了。”夫人握紧颜心和景元钊的手,很是用力,“相互照顾,两个人一条心。”
颜心道是。
夫人穿戴了斗篷,帽子盖下来,颜心没有送。只是她踏出院门,脚踩上小径的薄雪,一阵细微脆响时,颜心的心狠狠揪起来。
她立在门槛,瞧着夫人和张南姝走出去,眼泪夺眶而出。
为了她和景元钊,夫人千里迢迢奔波,只住了一夜又要回去。
路途远,天寒地冻难走,路上得折腾小半个月。
想到这里,颜心的眼泪就禁不住。这世上只有母亲肯为了孩子做任何的牺牲。
景元钊搂着她:“哭一会儿吧。”
哭一哭,心里痛快。
颜心趴在他怀里,哭得接不上气。
张南姝和孙牧很顺利送走了夫人,回来告诉景元钊:“什么都安排好了,一路上都会有消息传回来,直到夫人安全到家。”
景元钊:“这次多谢你。”
“我也想见见夫人。上次她来,我家里乱糟糟,都没顾上和她说几句话。这次我们聊了一晚上。”张南姝说。
又道,“很多事,茅塞顿开,夫人真是个很有智慧的人。”
“这是天生的,你学不来。”景元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