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聂氏怎如此急切了?聂小姐到底是娇滴滴的千金。你这边才死了少奶奶,是填房。”
张林广早已把一切都打探清楚了。
“原因有二:聂小姐自负风流时髦,与戏子厮缠不清。她从晋城来北城,是偷偷来教会医院落胎,此事绝密;
聂小姐又痴迷宜城的盛远山,连带着对景少帅也有野心。不管是盛远山还是景元钊,都非善茬,聂家很担心她闯大祸。”张林广说。
张知听了,怒意从胸膛腾升,一路往天灵盖窜去。
他大怒:“真是该死,聂家把我们张氏当傻子!”
张林广:“的确是把我们当傻子。这不是结亲,而是结仇。可能聂督军觉得我们挺没用的。”
又道,“也许还打着吞并张氏的目的。既如此,聂小姐这个人不用白不用。”
张知看着他温吞吞的:“你怎么不生气?”
张林广:“你脾气也太急了,有什么可生气?爹爹去世了,满天下都等着算计咱们。聂家不过是其一,人心如此,哪里就值得动怒?”
张知:“……”
北城的三月,春光正盛,公园里的柳条披上了翠绿,摇曳款摆,映水生姿。
颜心的胎相也慢慢稳定了。
景元钊便去请张知,传喜讯给盛远山。
“如果我母亲送礼物,请一定要替我们转送过来。这是老人家的心意。”景元钊说。
张知:“可以。”
三月春宴不少,加上流行的新式舞会,北城社交圈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