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觉得自己操心太多事了吗?”

    “我爱吃虾,就喜欢瞎操心!”

    裴砚权将指尖的饭粒含在嘴里,抬眸看她震惊的眼神,“好,臣每日就派人张贴告示。”

    “嗯……行,那我就先走了。”

    “你、你以后不要随便吃人口水知道吗?容易让人误会。”夏岁安吞了吞口水,觉得今天的他有点不对劲,怕他像先前一样,突然过来抱起自己。

    裴砚权近日已经在接受夏蕴的草药治疗,上回突然站起来就吓了她一跳,如今衣裳上淡淡的药香味,更是不容忽视。

    “公主留步。”

    裴砚权安然坐在轮椅上,目光恬淡,看向准备像个松鼠藏粮般溜走的夏岁安。

    “臣听说,公主殿下的皮蛋都腌制好了,明日府衙门口,公主便监督衙役们将皮蛋粥煮好,分发给难民吧。”

    经过这些时日的安抚,流民已大大减少,但成帮的乞丐、隔壁县过来逃难的,还是不少。

    原本裴砚权只想发些白粥,因为老皇帝批下的赈灾银子不多,修桥补路筑堤才刚够。

    但他打听了夏岁安的行踪,她这几日都在为羽毛笔和皮蛋的生意忧愁。

    上午洽谈水路,还遇到了挫折。

    夏岁安:“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软弱的我了。”

    裴砚权手指正敲着把手,竹节般的骨节上下轻动,他一边做着这个动作,一边抬手扶额,唇边荡起笑,“所以呢?要拒绝臣?”

    “呵呵,不敢,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软弱的我了,现在的我是更软弱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