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正在誊写《茶经》最后一卷的裴砚权,听到管家汇报后,笔墨一停。
“让她进来。”
夏岁安是第一次来到首辅府邸,与裴砚权本人表面的清冷不同,他的宅邸绿植覆盖,繁花如织,开得格外热烈。
看起来像有人日夜精心打理一样。
夏岁安问起这个,管家面带笑意,
“这些都是老夫人的爱植,昨夜下雨,老妇人忧愁了一晚上,就怕下得太大,打掉了她养的花儿。”
“幸好雨下的不大,老夫人才安心睡下。”
夏岁安提着青蝉从库房里找来一沓的画卷,推开书房门。
“裴砚权!我来找你玩了!”
裴砚权一身雪白衣袍,抬眸冷冷睨她,手中毛笔还在挥毫,写着东西。
夏岁安虽然是第一次来,却也不见外,她将画卷扔在贵妃椅上,跑过去瞅。
裴砚权写字很漂亮,飘逸有风骨,不像普通内阁学士一样,恪守先人石刻拓本的风格,古板无趣。
可是……
“南方有瓜芦树,上海不在海上,不帅偏说帅不……”夏岁安一字一句将他写的字念出。
好好的一本茶经,他怎么将自己编的灯谜写上去了?
裴砚权神色不变,将平摊的纸张对折,用紫檀镇纸压着。
看向夏岁安,“公主殿下找臣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