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露失望,叹了口气:“爱卿有心了,先前巴蜀……”
他正准备让李府义放点血,平息御史台那边的声音,李府义之父李骞豫一掀衣袍,缓缓走出席间。
“且慢,老臣有一礼要献与陛下。”
他头发花白,一品大臣的仙鹤纹样礼服披身,行礼后眼神淡淡地望着皇帝,没有丝毫卑微之态。
他是三朝老臣,先帝特许免礼,如今突然行礼,立刻让皇帝转移了注意。
“忠义老国公不必多礼,你是朕的帝师,还是三朝元老,行此大礼真是折煞朕了——你还不快搬张椅子来。”
康公公将金丝楠木制的椅子搬来,李骞豫衣袍翻飞,飘然落座,正对着皇上。
座下,夏岁安边看边打饱嗝,夏玄烨占着座位近,抢她的冰镇葡萄吃,
“小傻子你病刚好,这种寒凉之物还是我来解决吧。”
夏岁安不屑努嘴,“吃吧吃吧,吃不死你。”
原着里,夏玄烨此刻已经被贬为庶人,没有入席资格,他在众人献礼之后,闯入大殿,大闹一场,导致廖美人受惊小产,孩子不保,夏玄烨也因此被被老皇帝赐死。
她先前春猎救夏玄烨一命,他现在才能生龙活虎地抢她葡萄吃。
可惜这些他都不知道。
夏玄烨一边吃葡萄一边嫌弃:“小傻子,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说话这么难听。”
“你说,李骞豫会献什么礼物给父皇?看他们父子俩的神情,像是早有准备一样,他们到底唱的什么戏?”
夏岁安看向这场“戏”的另一个主角,裴砚权。他正坐在位置上不紧不慢地斟酒喝,月光杯里酒水清澈,微微晃荡。
“二哥,你听说过一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