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裴哥哥又一次在她面前维护夏岁安。
一抹抑郁藏在夏蕴眼底,让她似仙的脸庞不再出尘。
另一边,裴砚权来到夏岁安身边。
轮椅碾过泥土路,停在树前。
夏岁安忍不住开口:“那些护卫都是我带出来的,却没有把他们活着带回去……”
公主府护卫的尸体,自那次林中刺杀后,便运到仙村存放,交予后面赶来的官兵运送回京,安顿家属。
裴砚权抬眸,看向带血树干,早已猜出她在想些什么,但当夏岁安如铃般的声音钻入耳畔,又是另一种感受。
可他不会安慰人。
先前,都是夏岁安快快乐乐的,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傻子、小太阳,现在愁绪晚上眉梢,倒把他整不会了。
“刺杀臣与公主的土匪自己爱叫龙寨,在这一带作恶已久,到了广阳县后,臣便派人将他们一窝打尽,虽然山林地势险要,主谋大当家崔月媚和……”
裴砚权提起这个,眼角不由泛起笑意:“被你伤了子孙根的葛黑,逃出追捕,但臣已命人画像,吩咐各地缉拿。”
“嗯……谢谢你。”
夏岁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裴砚权坐在轮椅上,与站着的她相差一个头,明明身有腿疾,可一言一语间,夏岁安都能感受到那天晚上,他忽的站起来的气势。
思来想去,夏岁安道,“额,我们重新出发?”
裴砚权以为她要说什么胡话,没想到只是正经的催促,他看着夏岁安先走,脑袋却上仰着。
这是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