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戎分舵在孤竹城西南,占地足有十几亩地,这里戒备比应龙塔可就森严许多。

    石枫化作脚夫,放下担子,在院墙外的树荫下歇脚。

    他神识刚过院墙,便被一道禁制挡住,若要强行破禁,肯定惊动里面守卫。

    石枫只好请白狐出马,半个时辰后,白狐摇了摇头,“这阵法有三重禁制,应该是萧东临亲自布置的,不好对付!”

    树下坐了这么久,石枫生怕被对方觉察,只好挑起担子,继续赶路。

    天黑时分,石枫在附近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等到二更,他又悄悄来到后院围墙外,跃上一棵大树,继续窥探。

    一连三天,收获甚微,白狐的神识虽然勉强钻了进去,但里面几处重要的院落被萧东临又下了第二道阵法,难以破解。

    石枫心情焦躁,这一天,他假装路过后院门,忽见里面走出一位白脸青年,正是邢三。

    之前云儿曾将玄龟骨化成苍耳子附在他裤管上,偷偷溜入应龙塔。

    石枫心里一动,立即快步跟了过去。

    邢三刚走过一条长街,左边胡同迎面走来一位中年男子,方面微须,身材魁梧。

    “邢三哥,好巧呀。”

    邢三一愣,面前之人自己并不认得,“阁下是...”

    “哈哈,邢三哥不认识我了,在下姓张,前不久六宗调停时,咱们还见过面呢...”

    六宗来山戎分舵调停时,随行人员甚多,乱哄哄的邢三哪记得清楚,他又不好意思说不认得,只得赔笑道,“原来是张大哥,小弟眼拙,一时认不出来。哈哈,小弟有些公干,不好意思,改日再聊。”

    他匆匆要走,那张大哥一把拉住他,“哎,急什么,正好是晌午,何不去前面醉风楼喝上两盅,在下做东。”

    一听到喝酒,邢三立即喉底生津,而张大哥在拉扯时,气息微露,居然是一位筑基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