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郁闷看向洪四叔,人已走入客厅,谷鱼却也无可奈何,每次多问洪四叔,他便不再理谷鱼,只能等洪四叔想说,主动告知才行。
此时陈子航与方月,穿好单衣,皆是睡眼蒙胧,走出房屋,询问谷鱼发生何事,睡梦之中,好似听见大叫之声?
谷鱼只说练功,不自觉大喊一声,方才瞒过二人,二人一听,有些郁闷,转头走入房间,继续休息。
谷鱼见二人进屋,他想着心事,此次要不是不老书院,正好选中谷鱼,洪四叔连活不过弱冠之事,都不会告诉于他。
谷鱼本是聪明人,当然明白洪四叔心意,是为他好,不想让他知道一切,反而活在疾病困扰之中,只想让谷鱼娶妻生子,开心活过四年。
独自一人站于院中,谷鱼想起不满四岁时,也是夏日,穿着厚衣,正在院中玩耍,谷鱼身体突然发冷,体内疼痛难忍,直至昏死过去。
等谷鱼醒来,发现裸着上身的洪四叔,身披破旧厚棉被,汗流浃背坐于床上,抱着同样裸露上身的谷鱼,正用自身体热,为谷鱼取暖。
谷鱼曾经问过洪四叔,他为何也经常发冷,还疼痛难忍,如刀割一般,是不是要死了?
洪四叔哄着谷鱼,只称谷鱼身体弱,容易生病,才会发冷疼痛,等长大以后,体魄变强,就不再发冷。
那时候的谷鱼,总盼望快些长大,不再生病受罪!
谷鱼站于院中,望着星空,片刻之后,回过神来,转身进入西厢房,左右手各提一坛酒,走入院中。
谷鱼突然飞身而起,瞬间落脚于房顶,再次飞身而起,落脚于牧边城中,各处屋顶之上,起起落落间,向牧边城西侧,一处观景小山而去。
当谷鱼身影,飞身而过一处屋顶时,那座院落之中,一道白色身影,同样飞身而起,向谷鱼所行方向,疾速追去。
牧边城西侧,观景小山顶上,谷鱼坐于一处巨石之上,身旁放着一坛酒,一手提着酒坛,正有些惆怅,仰头喝着美酒,独自望着星空。
突然一道白色身影,飞身落脚于巨石上,轻轻坐下,白嫩左手,抓起谷鱼身旁另一坛酒,右手轻轻一拍,去掉封土,揭开坛口红纸,抱着酒坛,仰头便喝。
“你怎么也来了?”谷鱼见是未戴面纱的叶鸿灵,顺口问道。
“后天离开!”叶鸿灵放下酒坛,答非所问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