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内,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喧嚣非凡。在李长歌的要求之下,董白下令让西凉军稍稍收敛之后,借着天子大婚的契机,洛阳的商业开始重新运转。
然而西凉兵卒消停了,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消停了,一辆从北门入城的马车一路狂奔,一匹红着眼睛的冰翼妖马在街道上刮起一阵寒风。
“不是这谁啊,丞相都让禁止街市纵马了,怎么有人比我们西凉军都嚣张啊?”
“看那旗帜,好像是北朔军的人?”
“北朔军的人比我们还嚣张,不行得找个理由揍他娘的。”
“伍长,这事不太妥,那玩意朝着皇城的方向狂奔,恐怕是有什么紧急军情之类的。”
“也是,北朔那群废物连狄人都收拾不了,哪里有我们西凉厉害。”
“是极是极,喝酒喝酒。”
携带着黎汁果的冰翼妖马一路狂奔,在有些许炎热的洛阳城刮起了阵阵凉爽的寒风后,终于奔袭到了皇城门前。
黎汁送到了,但已经油尽灯枯的马匹也彻底瘫倒在地,信使有些可惜的看着身后倒地不起的马驹。
战马珍贵,带有妖血的战马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论实际价值的话,运送的那点黎汁果连给冰翼妖马提鞋都不配。
金銮殿上,二圣临朝,身兼皇后,丞相,太师三职的董白已然成为了朝会的中心,而作为天子的李长歌则是一块傀儡的模样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
某种意义上来说,董白的确实现了她的目标,母鸡司晨,垂脸听政,不过在今天她知道了原来垂下来的不是脸,而是一道帘子。
但整个金銮殿只有董白自己才知道,其实伏夷帝并不是她董丞相的傀儡,她董丞相才是伏夷帝的傀儡。
而且董白不敢有丝毫的表现出来,因为李长歌威胁她只要她有任何的不配合,就让她在金銮殿上当场开香槟。
那种事情不要啊,在金銮殿上开香槟,真的会载入史册吧,光是想想董白就觉得浑身战栗。
她只能不停地麻痹自己,麻痹自己虽然假的,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