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还是要上的,只是她不知道,将她送到公司以后,傅时砚的车子改道去了一处荒废的大楼。

    车窗升起,上一刻还对着季秋裳言笑晏晏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确定都招了?”

    秦子沐亲自开的车:“傅总,他说他已经全招了。”

    傅时砚一只手撑着脑袋,看不出在想什么。

    从车上下来,寒风呼啸而过,吹的衣角猎猎作响,废弃的大楼四面通风,留不住一点暖意。

    傅时砚戴着皮质的手套,步伐从容,不急不缓地进去了。

    顶楼一处还算避风的角落里,捆着一个人。

    那人鼻青脸肿,狼狈地倒在地上,一夜的折磨让他身心俱疲,恨不得从这高楼跳下去。

    但他又怕死的很,这想法也就只敢在脑子里停留一下,随后又低低求饶起来。

    “我真的全都说了,我还什么都没做,你们放了我吧。”

    傅时砚一只脚将人给翻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真的想不起来是谁找你的?”

    男人精疲力尽,只是摇着头:“我没看到她的样子,是隔着一道门,听声音,就是个年轻的女人,她给了我一大笔钱。”

    傅时砚:“她让你绑架的?”

    男人点头,又摇头,他的眼睛肿了,只能透过模糊的视线里看到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极近距离下的压迫感让他觉得心惊胆战,下意识里,他觉得这人做的出将他从楼上给丢下去的事情。

    “那女的说是想办法骗出来,骗出来就行了,绑架……绑架是我自己,不是,我也不是想绑架,我就是想骗她出来。”

    他的求生欲很强,知道不能得罪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