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尘阅懒得跟他们耗在这里,啧了一声出声打破沉寂:“听也听了,二叔二婶,傅南景害我爸妈又害我的事你们知不知情,要是知情就一家人整整齐齐留在这里过年吧。”

    傅尘阅的话让傅勉和孙盼脸色一变,傅勉看看自己儿子,又看看一旁做着笔录的警察,有心想替儿子顶了罪,只不过他的想法还没说出,就听从一开始只喊了一声“妈”的傅南景抬眸看了过来。

    那一眼充满了决绝和反对,他哑着嗓音率先说道:

    “别问了,他们不知情,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爸妈,儿子对不起你们,等儿子出来了,再对你们尽孝吧。”

    “不,儿子,你不能认罪啊!”孙盼急得按住傅南景的手,就差徒手把那对银手镯给掰碎了,她无助地看看认命的儿子,再看看沉思的丈夫,最后又将目光转向警察。

    “警察,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儿子是为了替我顶罪才承认的,你们不要抓错人了,你们抓我吧,我认罪!”

    “妈!起来!”傅南景看着为了自己朝警察下跪的母亲,内心酸酸涨涨的不是滋味,他已经是百口莫辩的罪责,何必为了他多拉一个人进来。

    孙盼仍旧哭哭啼啼想要帮儿子顶罪,傅南景闭了闭眼,声音沉沉,“爸,把妈拉起来,你们回去吧。”

    傅勉何尝不痛心,但他懂儿子的意思,的确不能一家子都进去,得有人在外面周旋。

    他狠狠心,拉扯着孙盼起身,“你在这里闹什么闹?快别添乱了,起来!”

    “傅勉,你还有没有心啊!儿子都要进去了,你又不是不…”

    “啪!”

    孙盼的话被一个响亮的巴掌打断,傅勉额角的青筋凸起,暗恼这女人差点说漏嘴,儿子好不容易摘出他们,她倒好,上赶着把一家子都往里送!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傅勉的这一巴掌直接将孙盼的最后一根理智打断,她哭着就扑上去要抓烂傅勉的脸,傅勉自然不肯,他挡她挠,他插翅难飞。

    傅尘阅直接看笑了,狗咬狗的把戏可真是精彩,这还只是前奏呢,都急什么。

    两个警察以干扰公务为名上去阻拦隔开,傅南景窝在椅子里只觉得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