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过来。”
顾衾墨没理会他,示意让墨清歌过来。
墨清歌上前一些,小手轻轻被他拉住:“皇叔……”
“我父皇和母后的话,你勿要放在心上。”温和的语气,略带愧疚,“他们干涉不了我的决定,也伤不了我身边的人。”
他认真注视着墨清歌的眸子,好似在告诉她,有我在,不用在意他们。
“我知道。”墨清歌不置可否道,“我才不会放在心上,他们的话,只当左耳进右耳出。”
她墨清歌,从小都是被吓大的,还会怕这点恐吓不成?
若是所有人的话,都要记在心里,不累死也要气死了。
何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她只是有些诧异,圣帝与圣后,对自己亲生子的态度,竟如此冷漠。
皇叔重伤昏迷了这么多日,他们从未真正来探望过,就算来了,也是因为有事,短暂待了片刻,流了点无用的眼泪,就离开了。
难道,自古帝王贵胄家,都是这般无情?
“师弟,都火烧眉毛了,你能不能先关心下正事?”终于,卿夜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两人的你侬我侬,“不能让你爹这么做啊!”
“随他去吧。”顾衾墨却一脸无谓,“我已暗中告知了东海各分支头领。”
东南军想融入东海,挑拨离间,没那么容易。
他知道,自己说的话,父皇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所以不必浪费口舌。
只有让父皇自己撞了南墙,才会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