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出现在伏龙街拍卖会的鉴定师，哪一个都不是古玩界里有头有脸的资深鉴定师？
那些让自己的雇主喊了竞价的鉴定师也有几分恼怒，就算这丰老和老苏不说话，他们也会跳出来指责几句李恒和林薇雅不地道。
李恒看着这幅画作半天不说话，旁边的丰老看得有些着急：“你到底行不行？没有本事的话别耽误时间！”
后面的苏叔看着李恒这幅为难的模样，一阵暗喜。
他还以为这林薇雅从哪里找来个名不见传、年轻有为的鉴定师，结果还是个屁都不懂的小孩子。
所有人都在眼巴巴等着李恒出丑。
“我就问问这位老师傅，”李恒也不着急下结论，他有意无意地问道，“您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套棺材，或者说偷梁换柱？”
苏叔闻言，不以为然地回道：“什么啊，这谁都知道，不就是——”
突然间，苏叔说不下去了，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是说。”苏叔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他只顾着研究这幅画的真伪，忽略了这些。
“这倒是一个高超的伪造技术，但是，这幅压根不需要特意去做旧也不需要描墨。”李恒眼里带着笑意，点点头，“所以，他可以说是真的，也可以说是假的。”
套棺材，在场的人对这种方法，自然熟的不能再熟了。
“什么意思，这种技术怎么不可能不需要做旧描墨？！”丰老在一边有些惊讶道，“这要是套棺材，我们怎么可能没看出来？”
台下的鉴定师也被吓得一跳连忙低下头看IPAD放大查看细节，但是远远不比亲眼看着真迹鉴定好。
“年轻人，你可别乱说，在我手里经手过的器件，没有一千件也有一百件。你说它是套棺材的，难道我们都是瞎子看不出来吗？”
台下的有些鉴定师发出异议，有些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