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不是你能言的。”
毛绍一愣,真没想到潘芝这么快就翻脸,刚刚还喊人家阿绍,现在就喊人家小子,这文化人翻脸真的比翻竹简还快。
毛绍城府还不深,他也恼了,道:
“潘生,我好心好意来给你活路。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还恶语相向。”
潘芝夺过他之前送的半囊袋水,一拂袖对着西边洛阳的方向抱拳:
“小儿辈,虽然你家不过是寻常土豪,不似我家世受汉室恩泽。但也须知,汉室便是如那日月一样,他的存在就已经对天下万民有莫大的福泽了。你不思报恩也就算了,只当你土豪人家不识大义,但你竟然敢投匪,那就已然是寡义廉耻。”
听到潘芝这么侮辱自己家族,毛绍恼羞成怒,直接抽出环首刀,骂道:
“好狗奴,竟敢辱我?看我不劈了你。”
见自家少郎真要动手,怕出事的老奴直接拦下,并对潘芝道:
“潘君,咱家郎君刚刚是以言试探你呢。刚刚咱们听说郑氏要投对面,我家郎君担心他会拉上你,所以正用此言试探你的心意。莫要误会,莫要误会。”
潘芝听了这话才好一些,但嘴上仍然道:
“哼,还要试探我?我潘芝便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投贼。而且郑氏更是公族子弟,你家郎君投贼,他都不会投贼。再敢有乱军之言,看我不办了你们。”
说着,潘芝一振袖,留下一句话: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说完,潘芝扬长而去。
此时,毛绍又羞又气,他浑身都在颤抖,突然他揽过伴当的头,两人额头对额头,毛绍一字一句,道:
“让兄弟们把刀都准备上,一会先宰了这个姓潘的,他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