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不妨事,反倒劳烦嫂嫂送了这些好东西,我哪里用得上呢。”
司马通是个识货的,伸长了脖子凑上来,“这人参倒也罢了,琅山的粉草却难得,寻得这么多,太子妃殿下有心了。”
“六妹妹这样说,我都不敢把东西拿出来了。”秦子靖玩笑似的,也招呼手下人拎上来一坛子酒来,“今早给母妃请安时,得了一坛子陛下御赐的逍遥醉,这清云馆不是烧了吗。”
秦文卿盯着那酒,想着这多半就是秦子靖与依贝索私下见面,依贝索送给他的酒。
却不知酒中□□,龙煜帝杀依贝索之心已起,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NO作NODIE啊。
“十三哥难道忘了赫迦哥哥素来滴酒不沾的吗。”秦文卿盯着那酒问道。
秦子靖自然心中有数,“赫迦不喝酒也无妨,我倒是想着赫迦的的席面却没有琐罗酒招待,岂不是无趣,便也借花献佛了。”
“这酒是好酒,孟迁,去取些金杯盏来。”赫迦虽然自己不喝,却开了封口浅浅一嗅,又命人在席面上加了些琐罗特有的金杯盏,琐罗酒配琐罗盏,当真风雅。
还有更风雅的,就是风岳馆中独有的玉蕊檀心梅了。
众人在席间落座,虽是正月里白雪未化净,屋檐上盖了一层白雪,落座于暖阁中的一桌人转头便能瞧见庭院里的下人们忙前忙后地搬东西。
凤景眉举起这雕了鹰纹的金酒盏瞧了瞧,“琐罗美酒与琐罗杯盏最相宜,若是有些琐罗曲便更妙了。”
赫迦还未开腔,司马通笑道,“殿下有所不知,赫迦素来不喝酒也不爱听曲儿,无趣得很。”
说罢还看了看赫迦,那厮竟垂眸笑了笑,并不介意。
“公主可听说过《胡笳十八拍》?”
凤景眉此言大有指桑骂槐之意,秦文卿虽然不太通诗词歌赋却也知道,那《胡笳十八拍》说的是中州女子嫁到西域的故事,后来虽得以回归中州,却又不得不与自己的骨肉分离。凤景眉话里有话,一双妩媚的凤眸瞧着她。
秦文卿最不擅长和人吵架了,一般在这种时候,她比较习惯于一顿军体拳伺候挑衅之人,可是眼下只能咬咬牙,笑道,“嫂嫂这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