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么能讲这么没有良心的话,妈最偏爱的孩子明明是你!”宋致诚树立贴心乖儿子的形象,千方百计地哄顺着母亲——
“妈,您千万别生气,清瑶很快就把燕窝给您送来。”
宋致萱阴着一张脸走出书房,正见弟媳薛清瑶端着托盘走来,她憋了一肚子火,刻意扬手将燕窝碗打翻,只为发泄心中不满。
薛清瑶不敢多说什么,她名义上是大少奶奶,实际却活在宋家食物链的最底层。
契约夫妇那一边,宋致远坐在书桌,楚子枫坐于沙发,各自翻阅着工作文件。
宋致远始终无法专注,起初是因为被岳父强吻的脸颊一直莫名其妙地痒,而后是因为楚子枫在一边叹气一边啃薯条,像极了忧郁的小仓鼠。
他合上文件,走到沙发边问道:“你心情不好吗?”
楚子枫疑惑地看了看他:“学长你会读心术吗?”
宋致远淡淡一笑:“你平均三分钟就叹一次气,不需要异能也能感觉到你不开心。”
“学长,我向你咨询一个私人问题”,楚子枫还在苦恼贺桢的事,就怕家教管的住他的人,但管不住他的心,便向已为人父的学长询问——
“如果你的儿子长大之后,走上了一条和你预期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路,你会怎么办?”
宋致远在此事上的态度相当开明:“我不会为我儿子预设人生道路,只要他快乐,未来无论做什么职业,我都会支持他。”
“真的吗?”楚子枫原本以为他是掌控欲很强的人,不由得心存质疑——
“如果他高中辍学去打电竞,你也完完全全由着他吗?”
“你是在为贺桢的事情发愁吧,那天你在办公室打电话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了几句”,宋致远如实讲出心声——
“实话实说,如果我的儿子真心喜欢电竞,我会给他机会尝试,可以限定一到两年的时间,假如成绩证明他适合做电竞选手,就放手让他在这条路上继续走,假如真的不合适,他自己撞上了南墙,会心甘情愿地回头,乖乖读书考大学。”
楚子枫认为他的想法过于乐观:“话说的轻巧,但贺桢成绩本来就不怎么样,万一打游戏把心打野了,到时候读书也读不进去,他这辈子就只有初中学历,餐厅招服务员的学历底限都是中专,他以后连端盘子的工作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