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田顺德进来换点热水,单独给李承曦倒了一杯烫的,皇帝道:“多喝热水,据说好得快。”
李承曦:“……”
正事说完了,皇帝又关心起了银子,要不是天气太冷,银子月份大了,他真想把人叫进宫瞧瞧,已经半个多月没看到他的皇长孙了,心里想念得很。
李炎曦嘴里敷衍了几句,心里却生出些不忍,皇帝这么期盼这个孩子的出生,可到底还是沦为了宫斗的牺牲品。
也不知等皇帝得知皇长孙没了的时候,能不能接受得了。
关心完了皇长孙,皇帝才想起来皇长孙他爹也受伤了,咳嗽一下赶跑心虚,他这才注意到李炎曦与李承曦不相上下,苍白如纸的脸色。
“你的伤孙太医怎么说的?可别年纪轻轻就留下病根。”皇帝捋了捋胡子,从书案后头出来,在李炎曦受伤的肩膀摸了摸。
冬天穿得厚,但还是能摸出这一侧身体缠着绷带,皇帝有些不放心,张罗着让他把衣服脱了,亲自瞧瞧。
李炎曦不太乐意这么兴师动众,但皇帝是来真的,他也没法拒绝,便将衣服脱了一半,亵衣扒.开,露出缠得严实的绷带。
皇帝抬手上去摸了两把,李炎曦故作疼痛得咬了咬唇,面露痛苦,将皇帝看得一阵心疼。
“朕让人再给你送点补品,你这伤可要大补。”皇帝大手一挥,直接让田顺德去了库房,将药材什么的,挑好的送去宁亲王府。
李炎曦一时间没拦住他,有些无奈,满不在乎地说:“父皇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儿臣这伤不是什么大事,都习惯了。”
皇帝一听就更心疼了,让门口的于春去太医院找孙太医开几味药膳,晚上让御膳房炖了,再让御膳房多做点骨头汤,让李炎曦以形补形。
李炎曦一阵无语,但也拦不住皇帝,只能由他去了。
关心完李炎曦,皇帝觉得不能厚此薄彼,又让人往李承曦府里也送了不少药材,这才感觉公平了许多。
“炎儿是你亲兄弟,年纪小又不在朕身边长大,朕多关心他是应该的,你是兄长,就多让着他点。”
皇帝的解释情真意切,二人竟然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心的还是想挑拨兄弟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