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意这样可比往日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好看多了,卫谚发现自己添了个喜欢看她生气毛病,瞟了她一眼:“上瘾了就直说,假正经什么?”

    他显然记着沈迟意给她一巴掌的事儿,戏谑笑道:“下回还想摸就告诉哥哥,哥哥可比你大方,不会耳刮子抽你的。”

    沈迟意给他说的快要翻脸,卫谚还想说什么,外面人声再次响起:“世子,您查的怎么样了?咱们该回去了。”

    卫谚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子,顶着这玩意出去可不好看,他正琢磨找什么借口把他打发走,沈迟意却先他一步,直接把大门打开:“已经搜好了。”

    这样一来,卫谚脸上的巴掌印就堂而皇之的暴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他的护卫一眼瞧见,吓得脸都白了,跟割麦子似的齐刷刷低下头。

    卫谚:“...”

    沈迟意任由卫谚经历社会性死亡,自己目不斜视地跨了出去:“既然搜完了,就先回去吧。”

    卫谚差点给她气笑,也不好再管脸上的巴掌印,淡然吩咐下去:“走吧。”

    这女人啊,还真是招惹不得,她摸你的腰就没事,你略碰她一下,脸上就挨了巴掌,多说几句话,就被她寻着机会打击报复,偏生卫谚还不好跟个丫头片子计较,真是没地说理。

    沈迟意也没问他如何处置李钰,她等到坐上马车才长舒了口气,觉着今天过的真是精彩纷呈,但凡她走错一步,现在已经进牢里了...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还有两桩麻烦,卫谚明摆着不信她,就算今天没有从她身上搜出证据来,卫谚还是对她充满警惕的,现在她要考虑的是,如何在卫谚摆明不信她的情况下,她能见到关押在卫谚那里的长兄。

    她有些焦虑地捏了捏眉心,不知道是不是忧思过重的缘故,她小腹居然开始酸痛起来。

    她强自忍着,没过多久,一行人便回到了王府。

    这时天上已经飘起了细雪,王府的角门外,有个纤弱的人影撑伞立着,被纷纷落雪衬的格外单薄剔透。

    待卫谚带着人走得近了,才瞧清立在那儿的是薛素衣,她见卫谚过来,撑着伞笑盈盈地迎上来:“表兄今儿去哪儿忙了?”她不知卫谚今儿是带着沈迟意一道出去的,只是见自己终于等到了卫谚,心情颇为愉快。

    她还特地踮起脚尖,努力要把伞举到卫谚头顶,这动作真是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卫谚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了,他瞥了薛素衣一眼:“你身子不好,冒雪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