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离开,边开边寻找卖衣服的店。

    终于,他在路边找到了一家。

    他停好车,进去后价也不讲,拿了条合尺码的裤子就进了试衣间。

    换好后直接转账付款,带着团成一团的旧裤子离开。

    裤子被他扔在了后座上。

    他极力不去注意,却总觉得鼻尖缠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

    他又只好把窗户打开,任由刺骨的冷风吹进。

    可那种令人羞臊的味道和脸颊、耳根上的热烫一样,像是绑定了他,怎么也甩脱不掉。

    回到学校后他想干脆把裤子扔掉,否则进了宿舍被舍友看出来就太尴尬了。

    但又舍不得。

    因为夏郁坐过,摸过。

    周鼎红着脸,拿着裤子在寒风里站了二十分钟,最后顶着“看出来就看出来老子不管了”的表情在宿舍大门关上前冲了进去。

    果然,他一进宿舍,所有人就立刻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巫乐手里的泡面叉子都掉了:“……周队,你这造型是要去炸学校吗?”

    脖子往上都是红的,右手还捏着个团成团的布包,像喝醉了酒,又像受了刺激要闹事。

    林凡也从书本里伸头看了眼:“你喝酒了?”

    周鼎手握成拳抵在嘴前:“没有,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