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隙压下胸腔内尖锐的刺痛，颤声道：“你别说话了，我先为你疗伤。”
“我放弃治疗，若是您执意要带我回去，那就带我的尸体回去。”宋熹微十分坚决。
哪怕此时的她已经越来越虚弱。
空隙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否则就不会有表面上让她下山帮奡潜，背地里却早就对奡潜族人大开杀戒了。
她不会再相信空隙了。
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
“你若死了，你以为我会饶了他么？”空隙怒不可遏。
宋熹微虚弱的扯开唇角，苦笑道：“我承诺了他，会帮他报仇雪恨，但我显然做不到了，如今我也要死了，那就等他到下面了，我在跟他赔罪吧。”
“你就没有只言片语是给我的？”空隙痛恨的盯着宋熹微。
他触及的却是宋熹微陌生且冰冷的眼神。
“有啊，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放我走，以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许干涉我的自由，我也不会再揪着你过去做过的事不放，只要你以后不要在做那些事。”
宋熹微对上空隙的眼神，她毫不退缩，尽管虚弱着，却还是拿出最强硬的态度和空隙谈判。
空隙胸腔内已经被刺痛所占据，更多的是对宋熹微的无力。
他怎么也没算到，事情会如此不可控。
他唯独拿眼前的她毫无办法。
甚至，强迫不行，示弱不行，好像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无力感让空隙无所适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