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嗯,”任青蘅点了点头,“今天辛苦了,怎么回事?”
众人闻言,顿时散开,露出靠在树上一个昏迷的人来。
任青蘅还没说话,之前引她来得那个青年激动道:“老大!这是兄弟们给你抢的压寨相公,你看看怎么样?”
“胡说什么呢!”任青蘅瞪了他一眼,忍不住捏了捏拳头。
“就是就是,阿鱼胡说八道啥呢,怎么就压寨相公了?”
名叫阿鱼的青年睁大了眼,“这不是我们说好的吗?捡回去给老大——”
“得先让老大验验货啊,看得上才是压寨相公,这还没定名分呢别瞎说。”
青年恍然大悟。
“都给我闭嘴吧!”任青蘅忍无可忍,“几天没打又想上房揭瓦了?”
“阿禾,怎么回事?”
刚刚在一旁没参与的男子掩了掩嘴角,站直身子一五一十将今天巡山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大风山自青山寨和闹鬼名声传出后就鲜有人至,今天巡山本以为和以往一样,结果在边缘发现有人的痕迹,再往周边搜寻一番,就发现了这个昏迷不醒的人。见人形容狼狈,像受了伤,颇为虚弱,也没有旁人,便将他带了回来。
至于压寨一说……
“别的山寨头头都有压寨夫人啥的,咱们老大也不能少!名声都传出去了,今儿碰上了正好,老天爷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啊!”
任青蘅听完,走到昏迷的人跟前蹲下身仔细看了看。
面前的人约摸二十余岁,一身交领宽袖霁色长衫,头发用布带束起,双眼紧闭,嘴唇干枯。脸上和身上都是黑一道灰一道的,身量偏弱,瞧着像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