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他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名叫洛谨之,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他读过书,有几分本事,如今是在外游学。我想在村里办个蒙学,他可做夫子,不知于爷爷和于海叔觉得如何?”
于爷爷算的上是村里的长辈,又有一手好医术,村里人头疼脑热都找他,很得敬重。于海叔为人忠厚热心,办事牢靠又有主意,大家亦很信服他。
任青蘅虽早有心思让村里人能读书,一缺书本二缺夫子没有头绪,如今夫子找上门,局势变化,一应事物必得想办法置办起来。开蒙学算的上是村子里的大事,便请来了两位长辈一同商议。
于爷爷摸着胡子的手顿了顿,于海也是一愣,随后说:“青蘅啊,你快先坐下吧,咱们这儿还讲究什么,坐着说。还有,呃谨之,你也快坐。”
“是。”任青蘅微微笑了笑。
洛谨之也躬了躬身,坐下了。
“办蒙学,是好事啊。”于海长长叹了口气。“青蘅呀,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姑娘。”于海心绪有些复杂,但看向任青蘅的目光都是赞赏。
“办蒙学毕竟是整个村子的事,青蘅一人眼光单薄,还须同长辈商议。”
“你做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于海看了一圈,“你们这些年轻人我看着长大,都是好孩子,一起拿主意,不用那么规矩客气的。”
任青蘅点头应是。
“谨之啊,读过什么书?”于爷爷捻着一撮胡子开口问道。
于海也将目光转向了那个有些文弱的年轻人。
“经史子集都有所涉猎。”
“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今主人之雁,以不材死;先生将何处?[1]”
“周将处乎材与不材之间。材与不材之间,似之而非也,故未免乎累。若夫乘道德而浮游则不然……[2]”
“可参加过什么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