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恐吓外人,青山寨凶恶的名声早就传了出去,大家都当山上是一群作恶多端的匪徒。等新帝坐稳位置、掌控全局,离各地剿匪也就不远了。
“抱歉。”任青蘅不知还能说什么,“这件事是我的主意,我会去跟娘说的。你要怪就怪我吧,你想要什么赔偿都可以。以后、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上门赔罪的,对不起。”
任青蘅说着有些羞愧,这言论可跟话本子里的负心汉太像了。
“青蘅姑娘不必介怀。”却是洛谨之开了口,他放缓了声音,“我此次前来,是来寻亲的。能寻到家翁昔年故交,还看到生者尚好,已是足矣。玉佩之事,不过是祖父与任祖父酒宴上的玩笑话罢了,当不得真。青蘅姑娘与任伯母相依生活,不要这么逼自己。姑娘家的婚事关系到以后的幸福,合该是要看自己的意愿的。”
他说到最后,声音柔和。
“你——”
“青蘅姑娘带我回去吧,我有些不认识路。”
“你没什么话想说吗?”
洛谨之想了想,“这件事青蘅姑娘先不必和伯母说,我并不知这玉佩有何渊源,只是从小戴在身上而已。此番来有信函为证,家父只是提了一句如有意外玉佩也可做认亲凭证。”
“还有呢?”
“没有了。”洛谨之摇了摇头。
任青蘅有些难以置信,这脾气也太好了吧?她这可是在毁约,洛谨之还帮自己圆话宽慰自己,就这么好说话?
任青蘅将洛谨之送回柴房后,踌躇道,“不好意思啊,之前对你挺不客气的。”
“没关系,多事之秋对外人有防备很正常,青蘅姑娘做得是对的。相反,我觉得青蘅姑娘很是勇敢。”
这都能吹?
“总之,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我先去收拾了,等会来接你。”说完,任青蘅赶紧走了。
洛谨之望着任青蘅匆忙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