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蘅答应了洛谨之的请求,约着明日卯时初在她家吃了早饭一块儿去田里。
任青蘅给了洛谨之一把铁制耒耜,自己也拿了一把,任母则带着耙。
任母昨晚听说洛谨之要一起去也很惊讶,此刻忍不住叮嘱道:“谨之啊,第一次用耒耜小心些,千万别弄伤了自己。”
洛谨之垂了头耐心地听任母说话,笑着应道:“伯母放心,我会多注意的。”
任母听任青蘅说了,也不再多劝他,但对洛谨之抢着要下地干活的行为觉得很是熨帖。想不到洛家的这个孩子虽是读书人,却无半分傲气,还肯主动做农活。不仅生得好,品性也是数一数二,任母暗暗点了点头。
待到了田间,任青蘅让洛谨之先站在田埂上看,自己便从一头开始翻起了地。
任青蘅双手一前一后握着耒耜的木把,先用力往土中一铲,然后左脚踩上耒耜底上的横梁,压上整个人的重量施力,耒耜前面的铁制刃口便几乎整个没入了土中。随后松了脚,右手往木把尾上一压,将土挖出翻过来,最后侧着刃口砍了砍,这便行了。
这么一上一下、一挖一翻,任青蘅做得很熟练,不一会儿就翻出了一条深色的隆起,任母则随着任青蘅之后用耙碎土块。
任青蘅翻完一道,冲洛谨之招了招手,洛谨之忙拿着分给他的农具过去了。
任青蘅领了洛谨之又起一头,又放慢动作给他示范了一遍,“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洛谨之点头。
“好,那你来试试。先慢些来,犁铧挺锋利的,别铲到自己。”
洛谨之自是点头点头,任青蘅便让开了些。
洛谨之回想着任青蘅的动作,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握在木把中后部,往跟前的土里铲去,而后上脚一踩……犁铧进了一半。洛谨之又使劲补了一脚,总算铲进大半,他偷偷松口气,右手滑向把尾用力、用力。土便慢慢松动,被挖了起来,最后一翻,砍一砍。
做完一套,洛谨之转头瞄任青蘅。任青蘅方才忍了笑,此刻笑着道:“是对的,很好。”
洛谨之便也笑了。任青蘅又稍微纠正了一下他手握的方向,“右手稍微这边来一些,对,自己使着的时候舒服就行,不用特别固定姿势。往下铲的时候别太竖直,土不好翻出来,太用力还要小心被喂一脸土。”
洛谨之便调整了一翻又做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