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泉守观察了她半天，莫名打了个冷颤：“喂喂喂喂喂……”
“又怎么了？”她不耐烦地瞥他一眼。
这一眼让和泉守莫名冒冷汗，总感觉她现世这一趟回来以后，变了个人似的。
他不客气地哼笑一声：“你现在这样看上去还挺像鬼的。”
“是吗？我也觉得呢。”木莳不以为意，又仔细看了看镜子中的面孔，看上去仿佛一朵秋风里在枝头寒颤的花，形销骨立。未施粉黛的皮肤呈半透明的青玉色，只是没有了玉的润洁光泽，倒像是蒙了一层灰似的。
“怎么样，有过对付鬼的经验吗？”她笑问。
和泉守却笑不出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不快道：“你到底是有多小看武士精神啊？”
“武士精神？”木莳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点点下巴思考，“啊，是那个吧？名忠勇义礼诚克仁，对吧？”
“我的前主土方先生曾被称为‘鬼之副长’、包括新选组也被当时的世人称为‘壬生狼’，残暴迂腐的代名词，为百姓所恐惧，不为人们理解。”
和泉守轻吐一口气。
“不论是人还是被称鬼称狼，其实都是为了心中的道义才能坚持下去的吧，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看呢。在我心中，他不过就是土方岁三，仅此而已。”
木莳愣了愣。绕了半天原来这孩子是在安慰她。
“你说得对啊。”她忽然感慨，“人也好鬼也好，信念也好执念也罢，都得有点寄托才能活下去呢。”
她先前的寄托是与缘一相聚，现在这份寄托夭折了，不过没关系，她有了下一个寄托。
想到这里，她笑了：“我觉得你有点讨人喜欢了。”
和泉守一愣：“……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