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赔钱。”夏鸣蝉擦了擦眼泪,捡起一地碎银说道。
医院的安保人员这时候赶到,何大哥已经起不来了,只能直接送去治疗。临走的时候,夏鸣蝉听着他的言语,心里涌起不安。夏鸣蝉交待了一下其他事情,就连忙退出了病房。一出门,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安安,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的额角有皱纹,头发细看也从耳根开始丝丝泛白。他穿着整洁的白大褂,面孔鲜活,面容舒展带着一丝关心。
“高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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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走边聊。
“安安,最近情况如何?”
“这周好了很多了。”夏鸣蝉也不会那些术语,幸亏高医生也没细问,只能敷衍过去。“您怎么样?”
“最近很忙啊,还有一场手术。上次听你说,你最近在画画,还能赚钱。进行得怎么样了?”
高医生竟然知道这些,看来不爱说话的范萱对着自己的医生,说了很多日常生活中的事情。
“我很幸运,有杂志社想要我的稿子,昨天收到了第一笔稿费,一千元。”夏鸣蝉如实说。
“真不错啊,”高医生笑了,“是你上次给我看的那一幅画吗?”
啊?
“嗯……”夏鸣蝉哽住,高医生说,“蓝色的那一幅,我记得上面有一汪水,还有一个女孩。”
“是的。就是那张。”
原来范萱还给医生看过自己的画,可她的亲生父亲还不知道这些。范萱是不是把高医生当成自己的父亲一样依赖了?还是,只是缺少一个倾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