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要一点脸,都不能做出这种把亲娘推出去顶缸的事。
清风学馆的夫子最先反应过来,怒斥道:“赵学文,欠债不还,是为不义,不但不为父母分忧,更是把债务往父母身上推脱,此等行为是为不孝!”
“清风学馆不要不收不孝不义之徒,从今天起,被清风学馆开除了,从此不再是学馆的学生,在外也不得以清风学馆的学生自居,败坏学馆名声!”
赵学文今天在清风学馆门口,当着学馆夫子和同窗的面丢了大脸,本来就不打算继续来读书,此时听到学馆提出要开除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立即想到一个问题。
赵学文问:“们开除我,那我交的束修呢?是不是要退给我?”
众人:“!!!”
还是第一次遇到赵学文这样的奇葩!
身为读书人,被学馆开除了,而且因为不孝不义的理由被学馆开除,有这么个名声背在身上,其实学馆哪个敢收?功名也别想考,这要是换到其他人身上,大约得哭死过去了。
赵学文倒好,不但一点不在乎名声和被开除的事实,反而记挂起那点束修来了,真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清风学馆的夫子冷笑:“老夫虽穷,也不敢用这种不孝不义之人的银子,交的十两银子束修,老夫这就退给!”
赵学文心里一喜,真好,他手上又多了十两银子可以花。
倒是李月桂急道:“学文,这怎么行?我们不要束修,还回学馆读书。”
李月桂再小气贪财,也不会把主意打到赵学文读书的束修上头,不然也不能够从小供他读书。
只是赵学文不会听她的:“娘,要怎么做我心里有数,别管。”
李月桂还想说什么,赵学文不耐烦道:“这交束修的银子本来也跟没关系,别管。”
交束修的银子是钱雪芳出的,李月桂被赵学文噎了一下,急道:“学文哪,不能不读书啊。”
赵学文以前说要读书,那是借口不想干活,自从娶了钱雪芳,看到钱雪芳陪嫁过来有铺子有地有山头,哪个都赚钱的时候,他就不想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