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杨动了,手中长枪朝天狠狠一刺。仿佛那天,都已被萧杨手中的长枪刺破。
“放箭”两军相差二十步,萧杨倒了这个时候,才喊出“放箭”的军令出来。
萧杨知道,所谓官军的弓箭,不过是聊胜于无,用来吓吓人的把戏而已。
因为,萧杨手下,称职的弓箭手,不过一百五十人。其余的五十名弓箭手,准头基本木有。
这一百五十名弓箭手,除开新野的九人(阮列作为新野弓箭手的什长,已经升到曲长官职,基本不再单独用箭了。),其余的弓箭手,有一百二十人,是南阳宛城的老班子。其他的二十一人,这是宥阳周双和涅阳的县兵中的弓箭手了。
勉强组建的两百名弓箭手,手中的强弓硬箭还是有的。这支奇兵,是萧杨自从从褚贡手中接过南阳的兵权之后,就极力化了时间与精力凑成的。
两百人,胡广是他们的头儿。
“射——”
胡广恶狠狠地,学着萧杨的声音,喊出来后,率先射出一箭。
“咻——”箭矢破空的声音,很是尖锐。只是,破空声极短。好像才刚响起,就已经再听不到那支箭矢的破空、颤动的尖声。
不是说十几万的人叫声,脚步声、兵器破空声、呐喊声、骂娘声影响了众人静听的声音。
而是,那胡广弓弦松出的箭矢,才在空中锐响一下,就已经射进了一名下线黄巾军的颈脖中。
这支箭矢破空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听到的,只有这支箭矢的箭簇,射进人的皮肉、血管、骨头中的声音。以及,“噗——”的一声,热血从箭口澎湃而出,溅到前面同袍的背上、脸颊后。那人有点害怕,又有点狠戾地狂叫声。
前面那人,头一次闻到从人身上热烘烘溅到脸颊的鲜血味道。觉得脸颊一热,那人用手在脸颊上揩了一下。当手抽到眼前,那支手,已经全部沾满了鲜血。
“啊——”
虽在开战前,已经千百度叮嘱自己不要怕。不怕,杀两个平日欺负自己的官兵后,自己就能当官了,就有钱了,就有好日子过了。善良的人,终究是善良的。双眼傻傻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那人狂喊一声,吓的掉头就跑。只是,人群之中,哪里又跑得掉?
其实,就算他要跑的路上没人。这时的他,也已经跑不掉了。冲在最前面,又是冲在胡广率领的二百弓箭手的前面。老天已经注定,今天,他是要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