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人不过一介文臣,如此有失陛下以德治国的风范,走吧。”
顶头上司既然发言,下面的人也不敢反驳,何况和越的态度如此“温顺”,叫人生不出为难的由头。
禁卫营大牢位于越宫边隅,而和府本受帝王恩赐,位于城中离越宫不远处,于是押解和越的人马不用一会就到了禁卫营。
沈凌霄看着和越如帝王出巡般尊贵抬脚跨入牢门,面色颇为一言难尽。
和越毫不在意的笑笑,撩袍席地而坐。他的手上还拿着为早朝准备的象笏,玉制手板泛着亮色,与大牢的暗无天日格格不入。
和越虽身处囹圄,可景帝未曾明着下令废黜他的官职。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便是如此,哪怕他此刻为阶下囚,沈凌霄仍旧位列他下首。
牢门之外,沈凌霄捏紧手中长枪,想起他昨夜两更天里,冒雨行至和府,与和越展开的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走吧,你和她一起,明日我来捕你时,你早已出了越都。”
“或许,此事与她无关。”
“什么有关无关,现在是生死攸关。”
“越祁吗?他还不配。”
“你知道父亲不会眼睁睁看着你送死!”
“不,不要动。”
“你再等什么!”
“等,等世间不可能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