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茶楼里,吴通判被杀的消息不胫而走。
“听说了吗,通判吴大人昨夜死在城北的当铺里。”
“可是,据说这吴通判是私通金国的奸细,所以死得蹊跷啊。”
“金国奸细?”
“是啊,据说他死时身上还藏着和金国来往的密信呢。”
“哎,我大宋有这样的狗官,怕是……”
“张大哥,可不敢瞎讲,小心祸从口出。”
“怕他作甚。听说去年冬天,有个太学生击鼓进谏要求诛杀六大国贼,官家起初不肯。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这太学生急了,直接在午门外大骂官家。”
“人家是太学生,读书人。有太祖当年圣训,人家自然可以议论国事。你就是个卖布的,能比吗?”
“读书人如何?能识文断字,吟诗作对就不会卖国啦?这知书达理的人要是做起奸人来,怕是更厉害吧。”
“好了,好了。还是喝茶吧。我的张大哥。”
......
杭州城外,西湖东岸。
此时,秋光正好,晴空万里,西湖里游船来往穿梭,不下数百舫。
一条长约三丈的游船却泊在了岸边。船头坐了一人,头戴斗笠,手持鱼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