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挫火,反正死到临头了,倒不如把火气撒干净。钟毓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望向孔邑,自以为很有冤死鬼的怨怼气势,殊不知看在孔邑眼里,曲解成另一种含义。
这小废物为何这般可怜兮兮盯着自己,眼睛居然瞪得这般圆。还妄想自己救他不成?
孔邑很想装作若无其事,这便宜弟弟死了也好,省得整日看见他蠢笨贪吃的模样心烦。
到底还是没有冷下心肠,暗啐一句晦气,孔邑几步跨到钟毓面前。
下巴被孔邑虎口抬着,他拇指与食指抠着她脸颊,用力一捏,钟毓嘴巴张开。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塞了一根手指。红梅还在卖命拍着她背脊,孔邑手指搅动她舌根,然后——
“咳咳咳!”
未被咬碎的腰果从她嘴里吐出来,掉在地上滚个圈。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毓哥儿你可吓死奴婢了。”
红梅都要哭出来,谢过孔邑,转身又把站在墙边的丫鬟骂一通,“你是死物不成?怎的不及时把东西撤下去!得亏毓哥儿没事!”
小丫鬟吓坏了,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跪在地上磕头,“奴才错了,奴才下次不敢了!”
钟毓看不过眼,觉得她可怜,错在她自己,贪吃不说,远远听见红梅招呼孔邑,只想着把嘴里嚼着的东西快快咽下去。
才出了这么大的丑。
“你起来,去屋外守着罢。”
钟毓打算把这事儿揭过去。
“大公子,您先在这坐着,奴婢端盆水来给您净手。”
红梅出去,屋子里就剩钟毓和孔邑。
“多谢大哥,若不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