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心疼难受,喊了小厮把红梅抬到自己院子里,急忙请大夫过来看,前前后后一个多时辰终于整理好伤口。
第二天晚上红梅悠悠转醒,钟毓蹲在床边红了眼眶,都是自己害了她。
“毓哥儿这么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奴婢没事,等伤养好了,再好好伺候您”
钟毓摸把眼泪,摇摇头,“红梅,是我连累你了。”
孔邑心黑,已经视红梅为眼中钉,日后肯定还会寻机会挑红梅的错。钟毓也不敢保证每次都能保住她,毕竟连她自己在这孔府也是仰仗孔家父子过活。
钟毓注意到红梅发髻上的簪子。脑海里闪过什么,开口问道,“红梅姐姐,你...你是否有了心上人?”
这样直接了当,哪个女儿家不红了脸?红梅先是摇头,“没...没有,公子为何这样问。”
话答得支支吾吾,目光躲闪,钟毓知道她在撒谎,毕竟是女儿家,肯定有点羞于谈这种事情。
“红梅,你老实回我,倘若真的有心上人,我就去找我大哥要了你的卖身契,送你出府,你可愿意?”
怎么也没想到钟毓肯这么许诺自己,红梅挣扎一番,咬唇微微点了点头。
“好,那你觉得他可是值得相守的好儿郎?我攒的银子还有一些全都给你,你们二人可以租间铺子做个小买卖,不是和和美美?”
若不是有伤在身,红梅早就要跪下了。她活到这般岁数,除了三娃子(红梅的情郎),从未曾有人像小公子这般对自己好,岂能叫她不感恩戴德。
是了,这两全其美的法子是最好的,红梅拿了卖身契出府就不会被外人的闲言碎语戳脊梁骨,又能和心悦之人相守到老,何乐而不为呢。
“可奴婢走了,这偌大的孔府毓哥儿岂不是连说体己话的人都没了?”
红梅犹豫,一想到她不在后小公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就心疼。
“你就别操劳我了,眼下没什么让你安全出府更重要的事儿。”
事不宜迟,钟毓叮嘱绿环在屋里照看红梅,自己去了孔邑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