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服软却不是皇帝想看到的,他看了皇后许久,“算了,萧家姑娘不会是太子侧妃,不过五公主是不是太子侧妃朕不会管,只看那位五公主到底想不想当。”

    说完他再看皇后,见她面露难过,多年的夫妻恩情叫他说不出再重的话,所以只能安慰的从袖中掏出一张明黄色的帕子递了过去。

    “太子是朕的儿子,朕自然是为他着想的,只是咱们若是寻常人家惯着倒也无妨,可他是储君,未来又是一国之君,岂能继续让他这么任性胡闹下去?”

    皇后面上动容,接过帕子擦了擦眼角,“太子近来学问多有长进,陛下若是有空也去看看,臣妾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不能给太子帮助,一切只能劳烦陛下了。”

    等从景仁宫出去,走到御花园,皇帝的步子开始缓缓放慢,最后停在一棵杏花树下,怔怔的看了许久。

    “陛下,对面亭子里可看到这边的好风景。”林恩跟在皇帝身边多年,能清晰的感觉到皇帝心情的不妙。

    杏花簌簌落下,伴着微风吹落到地上。

    半晌,皇帝伸出手接过一瓣花瓣,轻声问了一句,“林恩,这十多年皇后做的一直很好。”

    林恩赶忙低头附和,“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处处为人称赞。”

    “可朕忽然觉得,这么多年来都没真的认识过她。”

    ……

    当天下午,西朔使臣带着五公主抵达住处。

    盛瑾姝此时正坐在石凳上,好奇的看着对面蒙着面纱的女子。

    大元和西朔所穿的服侍大有不同,西朔女子钟爱衫裙外罩着一个大袖或者长褙子,布料轻薄一层一层叠加起来,微风吹来衣裙翩跹,有灵动飘逸之感,却又不会显得轻浮。

    而西朔的服侍比起大元要轻薄的更多,如果仔细看几乎能看到长袖下右臂上的一颗痣。

    虽戴着面纱,不过盛瑾姝能看出女人弯弯的眉眼,她在笑。

    “我能同王妃说几句话吗?”五公主托着腮,懒懒的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