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气迎绕,红霞漫天,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行了一系列的礼后,忙碌了一整日,赵承砚挑开喜帕,终于见到了姜凝。
喜帕之下,女儿家那娇羞泛红的花容,当真是他从未见过的明艳动人,那一双如桃花般璀璨的眸子,正含着满满的笑意,宛如那枝头开的最盛的一枝桃花,一时让他看得有些着了迷。
正在行合卺礼,他斟了两杯酒,杯盏才端起,便听敲门声响起,他知道若非紧急,周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他起身开门,便听手下在他耳边低语,说是姜怜正在寻死。
他明媒正娶娶了姜凝,而姜怜怀了他的孩子,他却什么也给不了,这让他心底对姜怜本就愧疚,如今更是人命关天,当即他也顾不得什么,连一身红衣都来不及换下,话都未曾留下一句,便直接冲出了出去。
安顿好了姜怜,再回到府上时,他直接去了扶玉苑,一室的红纱幔帐,她一袭鲜红嫁衣还是如昨晚的模样一般无二,只是看向他的目光,再无一丝光亮。
满室的悄无声息,她就静静的坐在床榻上,面上悄然无波,无喜无怒,好似不眠不休的坐了整整一夜。
他心底忽有些抽痛,不敢再去看她,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阿凝,我……”
她的目光凉凉的,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没有了旧日的脉脉含情,有的只是他从未见过的理智与凉意,“给她个名分吧!”
他有些难以置信,双手揽上了她的肩头,“阿凝,你可以怪我……”
她的眸中没有一分温度,旋即便颇为厌恶的挥开了他的手,甚至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她一手扯下了头上的凤冠,声音虽轻飘飘却分量十足,“赵承砚,你不配。”
……
浓浓的雾气渐渐消散,赵承砚猛然从梦中惊醒,只觉得心痛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额上泛起了薄薄的冷汗,他抬起头看着这无边的黑夜,只觉得心底是难以忍受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