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代萧氏叩谢太子殿下回护之恩,”,话毕,襄城公主立刻跪到在地给坐在首的李承乾行了个大礼。 “大姐,你这是干什么啊,长孙,快扶大姐坐下。”,李承乾慌慌张张的让长孙悦前将其扶起,而他也顺势起身从阶走了下来,坐到姐姐的对面。 “大姐,武德九年父皇初登大宝,国事不顺,朝局不稳,这才不得不将你嫁与萧家以换取萧的鼎力支持,小弟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不怎么回宫就是也是出于怨愤。 好在你与姐夫琴瑟和鸣,如今有了守规,也这稍稍减退父皇的愧疚之意。你知道这种话他是拉不下脸说的,所以这也只能有小弟来代劳了。” 李承乾的话重重地敲击着襄城公主那颗早已破碎的心,正如弟弟说的那样,这些年来她一直怨愤着皇帝。 她不明白就算自己不是嫡出,可也是皇帝的长女,身份难道还不够尊贵嘛,为什么要成为牢笼权贵的牺牲品呢。当年吐谷浑入侵的时候,她是多羡慕那些自己的姑姑和妹妹,因为李家终于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她们这些皇家供养的附属品说话。 她知道李承乾之所以把皇帝搬出来是为了给自己圆面子,其实自从她出嫁的那日开始真正明白了什么加普天下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不管怎么说,都是大朗的缘故,姐姐承你的恩了。”,襄城公主一脸婆娑的看着自己这个弟弟,谁能想到,几年前还缠着自己要糖的娃娃儿,如今以经成长为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大树呢。 听完了襄城公主的话,李承乾连连的摆手:“姐姐客气了,元节将至,姐姐正好可以协助母后好好操持一番。今年不同以往,不少邻邦都纷纷书前来朝见,父皇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向他们展示下天朝风范。” “好,既然如此,那一会儿姐姐就去立政殿觐见母后。”,对自己一直视如己出的长孙皇后,襄城公主还是心存感激的。 虽然对于皇帝的这种铺张浪费李承乾并不赞同,可无奈于连魏征、孔颖达这样古板之人也极为赞同这种宣扬国力、国威的方法。他又能怎么办呢,花就花吧,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 “殿下高义,老臣真是没想到你能将襄城公主母子接进东宫,这才叫雪中送炭,骨肉情深呢。你看看萧家平日里高朋满座,往来皆是世戚勋贵之徒。可现在呢,门可罗雀,唉。”..\ 虽说张玄素虽说平日就和萧不对付,但还是不屑于像萧那些门生那般势利眼儿的,人这辈子谁还没有三起三落的时候。呸,还特么整天把礼义廉耻挂在嘴边的家伙简直就是士人的败类。 看着张玄素的忿忿不平的样子,长孙无忌饮了一口茶笑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官场就是名利场,他们之所以投靠萧只不过想为自己的仕途搭了个梯子,利用他的人脉让自己步步高升罢了。 这么说来舍弃萧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们和萧之间没有大义,只有那个虚幻的师徒名分,你说他们为自己挂名的老师能豁出一世的富贵吗?不过,殿下今日这么做,陛下定然是很高兴的。” 长孙无忌的说的透彻,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家既然低三下四的去伺候萧那么怪脾气的老头🌸儿自然也是有所图的,这些没什么本事儿的公子哥除
了拍拍马屁还能干什么啊。 “萧是萧,萧锐是萧锐,本事虽然不算拔尖,但是这么多年来对姐姐还是不错的,本宫这么做就算是还他一个福报。” 说起他这个姐夫李承乾记得皇帝在他们赐婚的时候说:沉毅有量,性蕴慈仁,说白了这小子就是老好人。 不过他这疼老婆的劲头儿还真是让人没话说,要不然襄城也不能放着好好的公主府不住,非要搬去萧府替他侍奉双亲。再说他能当太常寺少卿也不都是靠他老子,那一手漂亮的隶书颇得皇帝的推崇,就连褚遂良这样书法大家也时常与他切磋,传为一时美谈。 “好了,不说这些琐碎事儿了。你们这知道这元节快到了父皇决定在庆善宫大摆宴席,宴请功臣勋贵、诸国使臣。 东宫的众文武也都跟着本宫忙了一年,着时是辛苦了。可对他们如何赏赐真是让本宫伤透了脑筋儿,今日请舅舅和师傅就是为了此事儿,不知两位有何高见啊?” 皇帝那都准备大赏文武官员,他这个做太子的要是不拿出点心意儿来实在是看不过去。可他手下这些人待遇不错,若是只赏些钱财那就难免显得有些俗套了。 这可问着长孙无忌二人,按照往日的旧俗,年节无非就是赏些金银、酒肉,而这些东宫文武日子过得富庶,这样东西自然入不了他们的眼,更不要说处处追求极致的太子了。 “呵呵,殿下,以前日子不好过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是好的,臣记得贞观元年的时候宫里也只是赏了大伙儿一碗肉。 可现在赏金赏银也安不了那些小家伙的心了。老臣以为莫不如赏他们大醉一场算了,省得他们天天惦记着老夫那点存货。” 在这是魏晋遗风盛行的时代,酒和五食散是贵族的最爱,而李承乾的这些手下几乎都是刘伶子弟,让他们喝尽宫中迷藏的美酒也却是人间快事。还有老头儿打趣儿可谓一语双关,一头说着时常向他讨要美酒的“猴子们”,另一头说的就是对面的这位当朝的国舅。 咳咳轻咳了几声稍缓尴尬的长孙无忌,抚着胡子言道:“殿下,臣以为不如用些金银做些牌子,刻名讳、官职和功绩以记其功,让他们可以传之后世,岂不美哉。” 军功章,这注意不错啊,听到这的李承乾瞬间就来了精神,连忙💂走下阶来和二人坐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