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夏的眼泪,在陆岩峰出现的那一瞬,不受控制一样哗啦啦的滚。
他一句“婳儿,我来了”,如同一把刀直入她心脏。
她哭得不能自已,也痛得不能自已。
那句“你去哪儿了”没有问出,所有的话和委屈被汹涌的眼泪掩盖。
温妮又望了眼楼上的人,湛胤钒的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加严肃骇人。
“跟我去休息室吧,安小姐需要包扎伤口。”温妮上前引路。
这一插曲过后,酒会不受影响,很快恢复原本热闹的场面。
只是那一直在二楼的湛胤钒,不知何时离开了。
休息室中,温妮将医药箱拿来,又帮忙消毒上药。
一旁文静不停在冷嘲热讽:“陆少,安家可是破产了呢,你可别跟她走太近,小心甩不掉啊。她那个活死人爸爸听说是用钱吊着命,她现在可是无底洞呢。”
安以夏忽然抬眼,狠狠咬了下唇道:“这位小姐,你那张嘴比装大粪的都臭!”
“你……”文静气得跺脚。
温妮当即上前劝和:“好了,少说一句,文静,外面有许多太太小姐,你跟我去应对应对,辛苦你了。”
温妮和文静离开休息室,里面就只剩安以夏和陆岩峰。
陆岩峰抬眼快速看了她眼,她还是那个脾气,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也没有改变多少。
他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声气,没有话,只是埋头处理伤口。内心,却似烧着一把急火正被热油浇着。
安以夏眼泪吧嗒吧嗒的滚,“你去哪了?我爸爸他、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