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国公的黑宝甲果然名不虚传,一上来就将对方死死缠住,令对方没有喘息的余地。
“看来这次信国公胜券在握,肯定能拔得头筹。”裴妆笑道。
顾景鸿见胜局已定,抖了抖衣袍起身,向楼下走去。
在信国公身边已经有不少人在恭贺他赢得比赛,逗得老头喜笑颜开,止不住笑意。
“听闻今日的彩头可是一只纯金的蛐蛐笼子,老公爷就是奔着此物去的。”
“可我才听说皇上赐了一只纯金的给他,却被他拒了。”
一路下来,听到不少人在议论纷纷,顾景鸿脚步更快了些,生怕被人抢了先。他在信国公身边的位置坐下,转过头淡淡道:“看来今晚的彩头归要老公爷所有。”
想看看哪个毛小子来巴结自己,谁知他一扭头看见竟是皇上,赶紧要起身去行礼,被顾景鸿一把按住,压低了声音道:“在宫外不必拘泥这些虚礼,只管叫我顾少爷便好。”
“微臣遵命。”信国公暗自流下冷汗,早在顾景鸿出现的那一刻,他本来要赢得比赛的心情便减退了不少,现在只想快点溜之大吉。
刚巧场上此时黑宝甲将对方的脑袋给咬了下来,顾景鸿惊叹着鼓掌,由衷赞叹:“老公爷的黑宝甲真是厉害,本公子很少见过如此精彩的比赛。”
“公子谬赞了,不过是市井的小玩意,怎么能入公子的眼呢。”
信国公知道顾景鸿这次来找自己的目的,但是他还在装傻充愣,有意无意地将顾景鸿拒之千里之外,不肯亲近。
司仪将黑宝甲还给信国公,他老人家拎着金笼子装着的蛐蛐,作势便要起身,顾景鸿赶紧上前搀扶,信国公站稳后便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避开。
“少爷折煞我了。”
周围的人不免对顾景鸿很感兴趣,想着能让老公爷如此客套的年轻人,只怕是身份不简单,最起码也是皇亲国胄级别,说不准是个亲王。
可是看顾景鸿的衣着又不像是皇室,便有人猜测,说不准这个年轻人是个卖蛐蛐的大佬,才会得到老公爷如此青睐。
既然老公爷看上的人那自然是厉害的,便有人慕名上前询问:“这位兄台,你手中可有好货?价钱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