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贡院出来就说些甜言蜜语出,甄玉棠好笑的看他一眼,看到阮亭眉宇间的疲意,她温声道:“别嘴贫了,快回去吧。”
上马车之前,甄玉棠余光看到不远处的宋昌。
宋家的马车也在等着宋昌,宋昌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袍,面带浓浓疲态,没有什么血色,比起进去贡院之前,仿佛瘦了十来斤。
甄玉棠收回视线,上去马车,一侧的红漆小几上摆着一个食盒,瓷盏里是鲜浓的乌鸡汤,散发着淡淡的热气。
她给阮亭盛了一小碗,“在贡院里的这几天,可不好受吧?先喝点乌鸡汤,暖暖胃。”
阮亭接过来,尝了一口,由衷的夸赞,“味道不错。”
在贡院里由衙役统一送来饭菜,味道说不上难吃,但也绝对称不上好吃,大部分时候,衙役把饭菜送过来,已经没了热意。
好在他带的有小炉子和银炭,这本是煮茶和煮热水用的,用来温饭正是合适,不至于难以下咽。
但会试时间紧迫,阮亭不可能在吃食上花费太长时间,只要不会吃了闹肚子,便无所谓。
如此,在贡院里待了几天,猛然尝到滋味鲜美、又不油腻的乌鸡汤,一口喝下去,心肺暖洋洋的,通体顺畅。
阮亭勾着唇,“秋闱的时候,有几个成了亲的同窗,也是一出考场就能喝上自家妻子准备的汤水。今天,我也喝上夫人准备的乌鸡汤了。”
“你喜欢喝,就再喝一碗。”甄玉棠笑着道,准备再给他盛一碗汤水。
阮亭没同意,“我来,你陪着我说说话就行。”
“你不困吗?”甄玉棠没再有什么动作。
“困,昨天晚上躺在榻上”,阮亭摇头轻笑,解释了一句,“说是榻,不过就是几张木板拼凑起来的,白日还要把板子拆开,当做案桌用。当时我在想,等会试结束回到府里,一定要补个觉。然而坐在这马车上了,却又不那么困了,好几日没有见到你,就想和你说说话。”
不拘说什么都行,甄玉棠亲自来接他回府,还贴心给他准备了吃食,休息用的毯子、靠枕也给他带了过来。
虽然甄玉棠不似前世那样喜欢他,可她也是真心实意关心他的,阮亭舍不得就这么闭上眼歇息。